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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吓得一哆嗦,“真、真地没咧……”

白毛狐狸闻言,放下手里的惊堂木,从旁边竹筒里抽出一根令箭,甩手扔在地上,嘴里说了一个字,“打!”

白毛狐狸一声令下,两只小狐狸走过去,一个用脚踩住周二的腰眼儿,一个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向周二的大腿。

大殿里顿时传来木板和大腿的亲密撞击声,就像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在用棒槌砸衣服似的,叭、叭、叭、叭,同时,夹杂着周二惨绝人寰的嚎叫。

没多大会儿功夫,周二两条腿上皮开肉绽,再打下去就能见着骨头了,突然,周二嘴里没声儿了,显然疼晕了过去,这时候,另外一只小狐狸提着一只桶走过去,刘念道可以看到桶里盛满了红色液体,血似的。小狐狸哗啦一下把红色液体全部倒在了周二身上,周二肩膀一抖,立刻醒了,与此同时,刘念道惊讶地发现,周二腿上伤也好了,就像没被打过似的。

这一幕,让刘念道有点儿瞠目结舌。

这时候,就听白毛狐狸继续问道:“周二,你还有何罪,从实招来。”

腿上的虽然伤好了,周二显然还是疼的要命,哆嗦着声音说道:“俺,俺就欺负了张寡妇,别的俺、俺啥也没做过……”

“是吗?”白毛狐狸再次把头扭向黑毛狐狸,“判官,告诉他,他还有何罪。”

黑毛狐狸翻了翻本子念道:“甲辰年九月初八,羊倌儿周二,*母羊一只……”

白毛狐狸眼神古怪地看了一下周二,“连羊你都不放过,你还配做人吗?拉下去,刀山伺候。”

看着周二那猥琐佝偻的身子,刘念道感到一阵恶寒。

周二很快也被小狐狸拖走,紧跟着,大殿深处传来比周瘸子还要惨烈的叫声。

“李山贵!”黑毛狐狸再次念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
很快的,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,被两只小狐狸揪出来丢在了桌案前。

白毛狐狸问:“李山贵,你知罪吗?”

大汉把头一撇,“不知罪。”

白毛狐狸冷冷看了大汉一眼,“还挺横。”说着,抽出一根令箭扔在了地上,“打!”

四只小狐狸过来把大汉摁翻在地,抡起手里的家伙没头没脑打了起来,不大会儿功夫,打得大汉血肉模糊、连连求饶。

给大汉泼了一桶红水以后,白毛狐狸又问:“李山贵,你知罪吗?”

大汉这时候再没那股横劲儿了,嘴里唯唯诺诺说道:“知罪。”

“你所犯何罪?”

“欺辱张寡妇。”

“还有呢。”

“我欺辱过张寡妇以后,张寡妇咬了我一口,我把她从山上推了下去。”

白毛狐狸闻言说道:“李山贵欺辱妇女,杀人害命,压去石碾地狱,碾成肉酱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看到这里,刘念道觉得这些狐狸倒没那么可恶了,至少它们比人间要公正,同时觉得周瘸子这三个人罪有应得。

两只小狐狸再次把李山贵压了下去,大殿深处再次传来惨叫声。

接下来,黑毛狐狸又喊了几个人的名字,这几个人跟张寡妇没关系,不过也都没做啥好事,每个人的下场,不是下油锅就是上刀山。

就在刘念道看得已经没啥兴趣的时候,黑毛狐狸又念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
“王小山!”

就见一只狐狸拉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走到了案桌前。

白毛狐狸问小孩:“王小山,你知罪吗?”

小孩儿口齿伶俐,像大人一样答道:“知罪。”

“所犯何罪?”

小孩儿答道:“给张寡妇身上吐唾沫,骂张寡妇,还拿石头砸张寡妇。”

“嗯,不错,本官念你还是个孩子,送进拔舌地狱,割完舌头再剁手……”

这个王小山,凭刘念道的感觉,应该就是老王家那小孙子,看来逃出村子的人也没能幸免。

见孩子要受刑,刘念道皱起了眉头,刚才那些人也就算了,他们是罪有应该得,但是这孩子罪过不大,遭到这样恶毒的酷刑,有点太过分了。

见两只小狐狸去拉王小山,刘念道把短剑倒提在手里,迈脚就要往大殿里冲。刘念道认为,凭自己这身武艺和手里的短剑,对付大殿里那些狐狸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可就在这时候,突然感觉身后的衣服给人扯了一下,刘念道赶忙回头一看,心里跟着就是一跳,扯他衣服的,竟是之前那只红狐狸,看到红狐狸,刘念道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。

红狐狸这时候一脸诡谲的笑意,“刘先生,你看够了吧。”红狐狸的声音尖细,好像个小女孩儿发出的。

刘念道快速朝后退了一步,把手里的短剑转过来,警惕地横在了自己身前。

红狐狸这时候居然一动没动,眼神瞥了一下刘念道手里的短剑,轻描淡写说了句:“别拿着了,扔了吧。”

刘念道听红狐狸这么说,感觉它这话里有话,与此同时,忽然感觉手里的短剑有点不对劲儿了,好像发生了变化,低头一看,短剑居然变成了纸糊的,手一哆嗦,连忙把短剑扔地上了。

红狐狸见状哈哈大笑,“还记得你扔石头探路吗?”

刘念道冷冷地看着红狐狸,没说话。

红狐狸把双手朝身后一背,人一样在刘念道面前得意地踱了几步,接着说道:“第一块石头,你扔进了白福根的院里,那是块真石头,第二块石头,你扔进了张寡妇的院里,那块就不是石头了,那是你的短剑,哈哈哈哈……”

听红狐狸这么说,刘念道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自己至始至终都还在这些狐狸弄出的幻境里,紧跟着,一个不好的念头窜进了脑子里,如果这些全是幻像,自己吃的那碗面条会是什么做的呢?

刘念道不敢再想下去,心头火起,向前猛然欺身,抬脚朝红狐狸踹了过去。

红狐狸朝旁边一闪身,躲了过去,又说道:“刘先生,有话好好说,何必动手动脚呢。”

刘念道虽然一脚落空,身子却顺势向前一窜,跟着又是一拳,“你们这些畜生,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命,现在又来戏弄我,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!”

红狐狸赶忙又朝旁边一闪身,再次躲过了刘念道的拳头,随后不等刘念道再攻它,抬手朝大殿里一指,快速说道:“刘先生快看,看那是谁。”

“想骗你刘爷,少来这套。”刘念道认为红毛狐狸这时候是在迷惑他,理都不理,抬起脚再次踹了出去。

这一次,红毛狐狸倒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一动没动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似乎刘念道这一脚根本踢不到它似的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刘念道感觉自己眼前有个什么东西在晃动,定睛一看,是一只红色的狐狸爪子,猛然回神,发现红毛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眼前,红毛狐狸冲刘念道怪笑着说道:“刘先生,这些人你应该都认识吧,嘿嘿嘿嘿……他们是怎么死的,你可能比谁都清楚吧?”

刘念道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怯意,不过,他还是强撑着脸面冷冷说道:“不清楚。”

“嘿嘿嘿嘿,刘先生,真人面前不打诳语,天知地知、你知我知,言尽于此……”

刘念道冷冷笑道:“你们这些畜生到底想做什么?以为弄出这些幻像就能骗得了我吗?”

红毛狐狸又把双手背到了身后,在刘念道面前踱了几步,“刘先生,这可不是幻像,这大殿里总共有二十八条魂魄,其成十八条跟你有关系,你说,这是为什么呢?”

刘念道冷冷看着红毛狐狸,没说话,在期待它的下文。

红毛狐狸又踱了几步,继续说道:“今日算你好运,遇上了本狐仙,要不然,再过几年你可能就没命了。”

刘念道再次冷笑,不过他还是没说话,他想知道这红毛畜生到底想说什么,又到底想干什么。

“不瞒你说,这十几条鬼魂一直跟在你身边,已经跟了你几十年,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?”红毛狐狸笑了笑,又冲刘念道摆了摆爪子,“我不说,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清楚,这一十八条鬼魂,就等着你人老气衰的那一天呢。”

听红毛狐狸这么说,刘念道脸色变了变,感觉这些魂魄并不是这些狐狸弄出来的假象,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

红毛狐狸接着说道:“你来到拴马村以后,这些鬼魂发现了我们,就到我这里来告发你,求我给他们做主,本来,你们都属于外来的,你们本不归我管,再者,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清楚,所谓三人成虎,这么多鬼魂一起来告发你,你身上的煞气又这么重,我误以为你是个杀人如麻的大恶人,论罪当诛……”

“这就是你们想把我推下山崖的原因吗?”刘念道冷冷问道。

红毛狐狸闻言一笑,“你这不是还没摔下山崖嘛,一开始,我听信了那些鬼魂的话,是想把你摔死的,后来你几次三番逃脱,我这才发现你身边有人保着,我就派我的子孙去查了一下你的底细。”

红毛狐狸说着,冲刘念道拱了拱手,“刘先生,恕我之前冒昧了,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,你身边这些鬼魂全都死有余辜,你做的一点都没错,我希望……我们现在能化干戈为玉帛,井水不犯河水,你看怎么样?”

刘念道冷冷瞪了红毛狐狸一眼,想了想说道:“井水不犯河水?可以,不过你必须告诉我,刚才那个孩子,还有白福根,他们也算死有余辜吗?”

红毛狐狸翻了翻眼皮:“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叫王小山的?这孩子,生下来就是个短命鬼,命数已尽,我现在让他受点儿苦,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儿……至于白福根,他摘了张寡妇家的山韭菜,本来罪不该死,可是他上辈子造了孽,这辈子呢,如果积德行善,可以抵消上辈子业障,不过,他没有积德行善,却又偷了人家的东西,这辈子的业障,加上上辈子的业障,刚好要了他的命。”

刘念道听红毛狐狸这么说,停了一会儿,又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?是狐仙,还是阴曹地府里的人?”

“我们是狐仙。”红毛狐狸答道。

“这么说,所谓的阴曹地府,全是你们这些畜仙弄出来的?”刘念道又问。

红毛狐狸一笑: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们这算什么?又凭什么资格给这些鬼魂判罪施刑?”

“凭公道、凭报应、凭因果、凭良心,这尘世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,我们这些狐仙管不了,不过,我们可以让他们死后长点记性。刘先生,我们惩办的这些鬼魂,生前都是造过孽的,在我们这里,好人会得到好报,恶人,当然要得到恶报。”

说着,红毛狐狸一指案桌后面的红衣女子,“那个,就是张寡妇,生前是个好人,平常积德行善,不过,她被人欺负的时候,我刚好不在,等我回来以后,她已经死了,她从十岁开始供奉我,受人滴水恩,自当涌泉报,欺负她的那几个人,我让子孙附在他们身上,用道行抵消了他们的阳寿,又拘了他们的魂魄。”

听红毛狐狸这么说,刘念道这时候完全闹明白那些人的死因了。

这时候,红毛狐狸把眼睛紧紧盯向刘念道的眼睛,又说道:“刘先生,如果换做是你遇上这种事,你会怎么做?”

刘念道一听就愣住了,这红毛狐狸说的没错,自己遇上这种事,自己会怎么做呢,答案恐怕只有一个。

红毛狐狸又笑了:“就凭你身边这十几条鬼魂,就已经是你的答案了,对吧?”

听红毛狐狸这么说,刘念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随后眼睛呆呆看着地面,不再作声,红毛狐狸也不再说话,似乎在给刘念道思考和缓冲的时间。

过了一会儿,刘念道把头抬起来问红毛狐狸:“你们还会继续害人吗?”

红毛狐狸摇了摇头,“该死的都已经死了,我们狐仙可不像你们人,我们不会造孽。”

刘念道听了又问,“你能保证这个村子里不会再有人死去吗?”

红毛狐狸撇了撇嘴:“人怎么能不死呢,生老病死人之常情,待会儿就有个人会死,我们已经帮张寡妇报了仇,保证不再加害拴马村任何一个人就是了。”

刘念道忙问,“你说待会儿就有人会死去,什么意思?”

红毛狐狸一脸神秘,“等你离开这里以后,你自然会明白的。”

一番交谈,刘念道已经对红毛狐狸没有了敌意。

大殿里,依旧在审判着那些鬼魂,而且那些鬼魂全跟刘念道的过去有关,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。

说真的,刘念道这时候不想在这里呆了。

红毛狐狸这时候似乎看出了刘念道的心思,指了指之前刘念道过来的路,“你刚才从这里进来的,现在可以从这里回去了。”

刘念道看了红毛狐狸一眼,点了下头,抬脚朝出口走去,不过,没走出几步,刘念道回头问了红毛狐狸一句:“这世上,真有阴曹地府吗?”

红毛狐狸冲刘念道摊了摊手,然后朝刘念道的心脏位置指了指。

刘念道点了点头,阴曹地府,自在人心……

走出甬道,刘念道再次回到了张寡妇房子里,这时候,刘念道发现张寡妇屋里与之前相比,明亮了许多,抬头朝房门口看看,阳光从门外射进来,温暖明亮,外面好像是白天。

抬脚朝门口走了几步以后,刘念道心有所感,回头朝身后刚才过来的甬道看了一眼,就见写着“阴曹司”的大门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张寡妇的那张床,刘念道看着那里,回味似的露出一丝笑意。

离开张寡妇房间来到院里,只见院里阳光明媚,抬头看看天上太阳的位置大致估摸一下时间,应该是后晌。

这时候,王草鱼在院里站着,见刘念道打屋里出来,赶紧朝刘念道走了过来。

刘念道这时候突然发现,自己手里竟然还拎着件衣裳,女人的衣裳,不过这衣裳不是红色的,而是白色的,雪白雪白的,衣裳里面似乎还兜着几样物品,刘念道顾不得打开来看,赶紧弯腰一摸自己的裤腿,里面硬邦邦的一个长条状,霎时松了口气,萧十一那把短剑还在。

王草鱼走过来朝刘念道手里的白衣裳看了看,问刘念道:“秉守叔,你在屋里找到啥咧,这女人衣裳里包的啥呀?”

刘念道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他这时也好奇衣裳里面包的啥,连忙蹲下身子,把衣裳放在地上,衣裳解开以后,两个人好奇地探头一看。

里面总共包着四样物品:一面狐仙牌位、一顶香炉、一只粗瓷碗,最后一样东西,让刘念道和王草鱼两个瞠目结舌,这是一段开满鲜花的腊梅枝,上面几朵腊梅花开的正艳,用鼻子一闻,一股淡淡的腊梅芳香。这大夏天的,居然能看到绽放的腊梅花,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这时候,刘念道脑子里情不自禁涌出一句诗词:宝剑锋从磨砺出,腊梅香自苦寒来。

刘念道认为,这些东西一定是刚才那只红毛狐狸送给他的,牌位、香炉、瓷碗,红毛狐狸是在暗示刘念道找人继续供奉它,牌位这三样物品不难理解,不过,这段腊梅枝,就有点费解了,它代表什么意思呢?

王草鱼把腊梅枝拿起来看了看,说了句:“张寡妇房子里,还种着一棵腊梅树么?”说着,王草鱼抬头看向刘念道,“秉守叔,你、你拿人家这个干啥呢?”

刘念道无语地看了王草鱼一看,从他手里夺过腊梅枝,连同牌位等其它三样物品,又用衣裳包了起来。

这时候,刘念道发现白月山居然没在,就问王草鱼,“白月山呢?”

王草鱼回答说:“白福根的媳妇儿要生咧,白月山的老婆喊他烧热水去咧。”

刘念道点了点头,随后又问王草鱼,“我走进这房子几天了?”

“几天咧?”王草鱼一脸愕然地看着刘念道,“你、你走进这房子就一炷香的功夫,半天还不到咧。”

听王草鱼这么说,刘念道立刻就愣住了,感觉自己打走进房子到现在出来,至少已经过去两天一夜,这外面竟然只有一炷香的功夫,有点说不通。

就在这时候,从白福根家的方向传来一串婴儿哭声,声音又大又响亮。

王草鱼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,兴奋地对刘念道说道:“秉守叔,福根儿他媳妇生了咧。”

刘念道点了点头,“这孩子哭声响亮,若是个男孩儿,将来一定成就非凡,走,咱们回去看看。”

说着,两个人离开张寡妇家,朝白福根家走去。

不大会儿功夫,两个人来到了白福根家门口儿。

还没等进门,刘念道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在孩子的哭声里,似乎还夹杂着大人的哭声,好像是白月山老婆的哭声,难道白月山出了什么事?

王草鱼也听出了异常,刘念道和他对视一眼,两个人赶忙加快脚步走进了院里。

这时候,就见白月山低着头,一脸悲痛哄着孩子在院里走动着,显然并不是白月山出了事,不过,白月山老婆的哭声,依旧从屋里传来。

刘念道朝屋里看了一眼,外间屋没人,估计是在里间屋,当下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,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,走到白月山跟前,低声问白月山:“白老哥,出了什么事,白大嫂这是怎么了?”

白月山闻言抬起了头,刘念道见他嘴唇都在哆嗦,情绪显得非常激动。

“怎么了,是不是……”

刘念道话没说完,白月山眼睛一红,终于压制不住情绪,洪水决堤般爆发了。

白月山泣不成声说道:“咋咧……咋咧……孩子娘没咧,孩子保住咧,她娘走咧……”

白月山一开口,似乎再也停不下来,“俺和俺弟弟白松山,打小就没了爹娘,俺比俺弟弟大几岁,俺就带着俺弟弟到处要饭,好不容易俺们都长大咧,俺和弟弟也都成家咧,谁想到俺弟弟生下福根儿,两口子就去咧,他们两口子一走,把福根儿就留给了俺,俺又当大爷又当爹,好不容易把福根儿拉扯大给他成了亲,可、可……你、你们看看,你们看看……”白月山抱着怀里初生的婴儿让刘念道和王草鱼看,“你们看看,你们看看,福根儿两口子,又留给俺一个闺女,他们两口子,也走咧……”

“都走咧……”白月山说完,泪如雨下,自言自语:“俺白月山这辈子也不知道造了啥孽,养大一个走一个,养大一个走一个……”说完,哭的更伤心了。

刘念道听完叹了口气,心里也挺不舒服,想劝白月山几句,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这或许就是白月山的命吧,也或许白月山上辈子欠了白福根他们几个的人情债,这辈子就该他用痛失亲人的方式来偿还吧。

不大会儿功夫,白月山哭得已经不能自控,眼泪鼻涕都快落在怀里孩子的脸上了,刘念道见状,赶忙从他手里接过了孩子。

这是个女娃,白月山哭,白月山老婆哭,她也在哭,然而被刘念道从白月山怀里接过来以后,刚一抱进怀里,女娃立刻止住哭声,紧跟着,女娃用一双明亮的眼睛仰看着刘念道,突然冲刘念道露出一个笑脸。

众所周知,刚生下来的孩子,除了哭,再没其它表情,可是这个刚生下来的女娃,居然会笑……

女娃这一笑,深深触动了刘念道,就像拨动了刘念道心灵深处的某根敏感神经。

刘念道浑身一震,感觉这女娃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因缘,抱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再撒手了。

一时间,刘念道看着女娃愣在那里,心潮澎湃,脑海里冒出个无法抵御的想法。

等白月山哭够了,缓过劲儿来以后,刘念道小心翼翼跟他商量道:“白老哥,你看……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把这女娃送给在下抚养?”

“啥?”白月山一听就愣住了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念道,一言不发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白月山身子一矮,直接给刘念道跪下了。这是刘念道始料未及的,一手抱着女娃,一手赶忙去搀扶白月山,“白老哥,你、你……”

白月山的眼圈又红了,“刘先生,刘恩人,你说的是真的么?你、你肯收养福根儿这女娃?”

刘念道听白月山这么问,心里顿时松了口气,刘念道本以为他不同意呢,“白老哥你放心吧,这女娃我会像亲生闺女一样待她,绝不叫她受委屈。”

“那、那俺谢谢刘恩人咧,俺、俺再给你磕个头……”白月山说着,又要给刘念道下跪,刘念道赶忙拦住了他。

白月山这时候又哭又笑,激动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眼泪,显得是非常高兴。

刘念道家里的条件,和刘义全家人的人品,白月山是见识过的,白福根这个女儿要是给刘念道抚养,绝对比跟着他强。

白月山拉着刘念道的手,不停说这女娃好命,能给刘先生当闺女,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
就这样,收养女娃这件事,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之后,几个人操持着,把白福根的老婆和白福根葬在了一起。

白福根的老婆名叫李桂荣,死于难产,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她就断了气。之前红毛狐狸跟刘念道说有人会死,指的就是她。

忙完以后,天色已经擦黑儿,因为不着急赶路,刘念道和王草鱼在白福根家里住了一夜,期间,刘念道对白月山夫妇两个说,张寡妇的鬼魂已经走了,以后不会再来村子里胡闹,赶明儿到山外把家里人都找回来,好好过日子吧。

一夜无话。第二天清晨,临行前,刘念道把白衣裳里包裹的狐仙牌位等三样物品交给了白月山,让他有事就去求狐仙,并且教了他拜狐仙的方法,交代他要是家里没啥事,就每半年祭拜一次。

白月山收下狐仙牌位等三样物品,连连称是。

就在刘念道抱着女娃和王草鱼准备离开的时候,白月山突然拉住刘念道问了一声,问刘念道打算给女娃取个啥名,知道个名字,将来也好有个念想儿。

听白月山这么问,刘念道嘴里脱口而出:“就叫白守枝吧。”

不过,当刘念道说出这个名字以后,他自己就是一愣,因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都没经过思考,一下子就说了出来,随后,他下意识地朝王草鱼手里拿的白衣裳和腊梅枝看了一眼,心说,怎么会这样呢?

与此同时,刘念道登即意识到白衣服包裹腊梅枝的含义了,女娃这名字,并不算自己给取的,而是被狐仙早就取好的。

宝剑锋从磨砺出,腊梅香自苦寒来。难道,这就是女娃一生的命运么?

刘念道和王草鱼离开时,把所有的铜板都送给了白月山夫妇,身上仅留下雇驴子车回家的钱。

辞别白月山夫妇,傍晚时分,刘念道和王草鱼回到了三王庄。

见刘念道怀里抱个女娃进门,全家人都是一脸不解,刘义皱起眉头问刘念道,从哪儿抱来的娃,生怕刘念道又做了啥坏事。

刘念道笑着对刘义说:“爹,你不是说咱家这些手艺传不下去了嘛,看看,我现在给你找到传人了!”

说着,刘念道把女娃递给了旁边的刘继宗,对刘继宗说道,“来儿子,抱抱你媳妇儿……”

这个女娃,就是刘权威以后的奶奶,刘奶奶的父亲白福根,母亲李桂荣。

宝剑锋从磨砺出,腊梅香自苦寒,正是刘奶奶一生的真实写照……

阴间审判,红狐拖世。

这,是李家的最后一步棋......

刘奶奶一生下来,命运就被刘念道给定下了,一是接受传承,二是嫁给刘继宗做媳妇儿,帮我们刘家传宗接代。

过去那年月儿养孩子不容易,也没有奶粉啥的,还好刘义家境不错,小玉就用大米熬成糊糊喂刘奶奶,喂了几天以后,发现刘奶奶身子越来越虚弱,蔡清君说,只喂米汤只怕不行,养不活这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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